假装蒹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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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勇】Now kiss 12

12

 

三个俄罗斯男人坐在酒吧的包厢里。他们神色庄重地按住了面前的酒杯,对着伏特加发誓,这个房间里发生的谈话将会是永远的秘密。

格奥尔基已经走出了失恋阴影,并且与一位热情大方的姑娘开展了新的恋情,因此今天情感教室的主角只有维克托一人。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伏特加,维克托双手交握撑在桌面,摆出一个近乎忏悔的姿势,组织好语言,开始了他的倾诉。

“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教练。”

“我无法想象。”他的教练拖长了声音道,“维恰,你竟然现在才意识到这一点?”

“我本来应该等这个赛季结束后再回来俄罗斯。”维克托并没有理会他的打岔,自顾自地说,“但是我还是同意了他的提议,冒着可能影响勇利状态的风险把他带到了俄罗斯——因为我担心他会再次改变主意。”

“为了并没有发生的事情后悔一点儿意义都没有。”

“但是我还是搞砸了。”维克托给自己添了一杯酒,又仰头灌下。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终于说出他们的分歧:“勇利想要搬走。”

格奥尔基没想到他们俩竟然闹到要分居的地步,毕竟勇利的脾气是被众人一致盖章的温和。他皱起眉,忍不住追问:“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吻了他。”维克托顿了顿,马上急切地为自己的行为辩解,“我不是故意的,那只是一时冲动。我没想到会吓着他……”

“因为你吻了他,所以他就要搬走?”雅科夫几乎要笑出来,他靠在椅背上摆着手说,“别开玩笑了。看看你手上的戒指,你们俩都订婚了!”

“没有。”维克托不情不愿地承认了这个事实,“我们甚至不是恋人。”

他的话让包厢倏然安静了下来。

“这不可能!”格奥尔基盯着他的脸,仿佛等着维克托出言澄清这个荒谬的笑话,“大家都不是瞎子,你们俩绝对是真心相爱的。”

“在得到这个戒指的时候,我也曾经有这样的错觉。”维克托双手撑住了额头,沮丧地说,“但马上我就知道我错了。就在我得到它的第二天晚上,他就告诉我他会退役,而我应该放弃执教,重回赛场。”

瞧瞧这家伙平常游刃有余的模样,没想到竟然都是装的!

雅科夫哭笑不得地给他的弟子们斟酒,又感觉有些同情。他完全能想象到当时的状况:得到戒指的维克托满心以为他们俩两情相悦,高兴得一晚上没睡好,结果还没到二十四小时,就马上迎来胜生选手的离别宣言。

这当头一击大概已经给这个传奇花滑选手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事实确实如此。大奖赛期间因为退役而爆发的那场争吵让天才的尼基福罗夫先生终于意识到,这个世界上确实有他力所不及的事情:胜生勇利一旦执拗起来,他根本无法动摇他的意志。

“但这说不通。”格奥尔基费解地问,“如果他不喜欢你,怎么会送戒指给你?”

“这对戒指是勇利挑选的护身符,结婚都只是我在自说自话而已。”维克托拿出手机按了几下,向两人展示网页的搜索结果,“我查过了,在日本,戒指确实有护身符的意思。”

雅科夫扫了一眼网页上的日本风俗解说:“但这不代表勇利就是这个意思。”

“毫无疑问,他对我没有这方面的意思——否则他不会对我一直以来的追求视而不见,也不会因为我吻了他而想搬走。”维克托挥了挥手,眼睛里盛满了难过和失落,这个眼神大概能让他的任何一个粉丝心碎。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就像他之前所说的那样,他希望维克托只是维克托,而不是朋友、恋人——或者随便什么。”

这就是维克托无论如何都要在勇利面前维护自己高大形象的原因,他想成为勇利憧憬中那个完美的花滑偶像。

格奥尔基一点也没搞懂他在伤心什么。在他看来勇利那句情话简直太动人了。

“有时候退一步也未必不好。”雅科夫迟疑地说,“你们从认识以来就住得太近了,也许拉开距离会有进展。”

“要是让他搬走了,勇利也许会逃得更远。”维克托笃定地而悲观地说,“直到回到他认为安全的位置为止。”

正是因为害怕勇利会直截了当地拒绝,维克托在大奖赛后再也没提过拿到金牌就结婚的玩笑。他将勇利带来圣彼得堡,挖空了心思不动声色地追求他——但这个日本人最后还是被一个计划外的吻吓跑了。

时隔一年再次面对勇利的拒绝,俄罗斯人发现自己再也没法像当初那样百折不挠。他变得软弱,就像任何一个坠入爱河的凡人一样。

格奥尔基有趣地瞧着这个冰上的皇帝,他可从未看过维克托露出这幅患得患失的模样。在他的印象中,这个花滑选手即便捅破了天,也能高喊着有趣、摆出一副万事不放在心上的笑脸来——

这就是爱情啊!拥有一颗敏感细腻的心的波波维奇先生感动地想。

“既然他都为你来到俄罗斯了,为什么不能更进一步呢?”他举起酒杯,充满希望地预言,“一切都会好的,你只是缺了点儿勇气。”

被一个经历过多次失败恋情的家伙这样预言,维克托一点儿也没感觉到安慰。

酒过三巡,三个俄罗斯男人都已经半醉了。雅科夫打了个酒嗝,放下空酒杯,借着包厢里昏暗的灯光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维克托的脸。

全民偶像依旧英俊非凡,比起少年时候的精致,现在的他更加成熟,也更加有男人味——除了陷入危机的发际线,一切都很完美。

在这样的时刻,老教练难免追忆一番三十岁以前英俊潇洒的自己,以及当时仍旧甜蜜的婚姻生活。雅科夫长叹一口气,语重心长地劝道:“给你一个来自年长者的建议——在三十岁之前结婚吧。俄罗斯人的保质期不长,留给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尤里在洗手间里堵住了勇利。再一次的。

这让勇利不由得想起了他们初遇时候的场景。他悄悄地瞧了一眼手表,估摸着今晚的俄语课估计是要迟到了。日本人暗暗叹一口气,问:“尤里奥,怎么了?”

尤里本来是简单粗暴地逼问出实情——这炸猪扒饭这段时间半死不活的样子实在是让他烦透了——但见到勇利一副慷慨就义、死不开口的模样,顿又觉得这没意思。他眯着眼盯了他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个好主意。

金发的俄罗斯少年目光炯炯地说:“跟我走!”

勇利没料到这个展开,被尤里拉着手腕跄跄踉踉地往外走出了几步才反应过来:“等等,我们要去哪里?我等一下就要去上课……”

尤里彻底兴奋了起来。他单手拿着手机发简讯,大步流星地拖着勇利向前走,头也不回地说:“上不了了,请假吧!”

“哈???”

勇利被尤里拖着走出了冰场。他们坐了两站地铁,又穿过了几个居民区,最后来到了尤里的的宿舍里。经过楼道的时候,尤里挨个儿敲了隔壁几个宿舍的门,几个同训练场的小伙子迫不及待地打开门,跟着来到了他的房间。

一路上尤里都在发信息,勇利根本没找到机会提问。他跟着尤里进入他的宿舍,局促地打量着房间内的摆设。一只漂亮的伯曼猫旁若无人地在客厅的单人椅上打盹儿——勇利在照片里见过它,那是尤里家的泰格。

“我们随时可以出发了。”其中一个小伙子说着,怀疑地打量了勇利两眼,转过头去问尤里,“但是他真的行吗?他们确实很厉害,我可不想再输一回。”

“当然没问题,再不济还有我呢。”尤里保证道。他回过头去,挑剔地打量了勇利一番。

这个日本人今天穿着一件V领的黑色上衣,紧身的裤子将腿衬得挺直修长,外面配了一件驼色的大衣,看起来相当斯文,并且浑身上下都尖叫着维克托·尼基福罗夫——要是让这审美永远过时的炸猪扒饭自己买衣服,肯定是万年不变的圆领。

“总之先把外套换掉。”尤里给出了他的时尚建议,“谁那儿有发胶的?赶紧拿来。”

“我有一件很酷的外套!应该正好合适。”

“发胶我那儿有,等我一分钟。”

少年们都行动了起来,勇利还是摸不着头脑:“尤里奥,我们到底是要去做什么?”

“去踢场子!”尤里仁慈地给出了回答。他丢下被惊呆了的勇利,风风火火地钻进了自己的卧室,没过半分钟,出来时已经换上了自己最喜欢的外套。他往手上套了几个造型潮流的银戒指,转过头继续安排着:“酒呢?”

“宿舍里可没有酒。”有人回答,“安东会从家里带过去。”

此时其他人已经回来了,勇利浑浑噩噩地换上了那件帅气的豹纹外套,接着用发胶将头发向后捋起,像比赛时候那样露出额头。尤里打量他半响,伸手摘掉了他的眼镜,才满意地点头。

“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出发!”尤里向天举了举拳头,高喊一声,“复仇!”

勇利环视一周,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房间里所有人,甚至包括他自己,都是一副不良混混的打扮。一群俄罗斯不良少年,酒精,再结合尤里刚刚所说的复仇——难道他们接下来是要去打群架吗?

作为房间里最年长的一个,胜生勇利咽了咽唾沫,试图制止这群未成年人的危险行动。他虚弱地劝道:“等等,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没有人理会他,俄罗斯少年们跟着举起拳头,慷慨激昂地跟着喊:“复仇!”

勇利:“诶???”

他们不由分说地簇拥着日本人出了门,将人塞进了车里。勇利无助地被挤在了出租车后座的中间。他已经无处可逃。


-TBC-


有点卡,希望把维克托的想法表达出来了()

比起好好说话,尤里还是更习惯用行动来安慰别人。教科书式的傲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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