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蒹葭

【SD/AE乱入】四次Desmond进入Animus失败，以及第五次他逃了进去（上）

是的，一切都是幻觉。

Desmond不知道他有多痛恨这是个幻觉，这意味着他根本不能移开目光，只能全程观摩这场该死的——还是露天的——激情戏码。

冷静点Desmond——冷静。在酒吧的时候你什么东西没有见过？不就是两个男人滚在一起么！这种场景你见得还少么！

但是那两个男人都是你的先祖——没错，是Ezio Auditore和Altair Ibn-La'Ahad。那两个生活时代隔了好几百年的刺客大师在他的幻觉里，玩了一通互相追逐的戏码之后，在灯塔顶上热情如火的滚在一起。说实话这确实让Desmond感到震惊，毕竟Altair不管是一开始的不可一世还是后来的睿智受人尊敬，在他印象中都是一个如鹰隼一般冷淡高傲的人，实在看不出来他有如此热情的一面。

想到这里，Desmond在意识上耸了耸肩，不过也正常，如果在干这档事的时候都还不热情那要到什么时候才来热情？

再说Ezio——没错，这个平日里风骚无比的意大利佬也同样让他震惊——上帝保佑，他可没有想到这个Ezio居然是下面那个！而且还那么主动！不过当然要他想象Altair是下面那个也很难……他们是怎么决定上下？按年龄？

他觉得如果他有脸现在肯定已经红到没边去了——他在酒吧的时候是有撞见过，但是每一次他都是马上转身走的——又不是有什么偷窥癖！哪像现在被强迫看完全场啊！Desmond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着，看着下面两人已经接近尾声，也不禁松了一口气——不管怎样，这幻觉应该也快完了吧？

他没有想错，幻觉是快接近尾声了，但Desmond没有想到的是，它给他带来的冲击却久久未能平复。

【One】

“Desmond？Desmond？你怎么了？”Lucy的声音传来，慢慢的变得清晰。

Desmond猛地摇摇头，从幻觉中清醒过来，有点茫然的看着皱着眉的Lucy：“……Lucy？呃，刚才……我……”

“你怎么了？”Lucy有点担忧的上下打量着他，“刚刚你一直站在这里不动，是Animus的副作用？幻觉？”

“哦，对。”Desmond还没有反应过来，眨着眼看向Lucy，呆呆的重复她话语的最后两个字，“幻觉。”

Lucy的表情像是挣扎了一阵子要不要问幻觉的内容一般，不过她终究还是忍住了：“Desmond，不要再想幻觉的事情了，我想你现在需要的是睡眠。”

“不。”Desmond马上拒绝，装作自己一点不适感都没有，然后对Lucy道，“我要进Animus，现在。听着，我没有开玩笑，是很重要的事情。”

是的，非常重要的事情——他该死的必须亲眼再看一次正常的Ezio！否则他确定即使是睡梦中他也会被那幻觉缠绕致死！这也是Animus的副作用？看见自己两个先祖滚在一起？更别说他们都是男的……够了，不能再想了，他承认，他是有点被吓到了。

好吧，也许不止是有点。

Lucy像是看见什么奇怪的生物一样看着他，然后皱着眉，不那么坚定的拒绝：“不行，你需要休……”

“不，Lucy，求你了。”Desmond抓住她的手，恳切的看进Lucy的眼睛，平常他肯定不会做出这样的行为，但是现在可不是平常，现在他满脑子都是Ezio和Altair滚在一起的画面，“给我一秒，让我进去看一眼，我的身体没问题的。”

“好吧。”Lucy终于还是屈服了，虽然脸上还是写满了不赞同，“记住，只能让你进去一阵子，然后不管怎样我都会让Rebecca把你拉出来然后扔你去睡觉的。”

“没问题。”Desmond松了一口气，满怀感激的跟着Lucy回到房间。Lucy用平常那毋庸置疑的态度发号施令：“Rebecca，准备，让Desmond再进入Animus一次。”

“什么？”Rebecca摘下耳机，诧异的望向Lucy，然后转向一脸坚定的Desmond，用不确定的语气问道，“你在开玩笑？”

“还是Desmond终于决定向在之前的十六个前辈们学习了？”Shaun头也不回，坐在原位盯着屏幕继续他的工作，但很明显注意力依然在这边。

“都不是。”Lucy无奈的摇摇头，让Desmond坐上Animus，“Desmond坚持要这样做……好吧，不用担心，我们会规定时间的，五分钟，五分钟一到就让他出来。”

“就算是五分钟也……”Rebecca皱着眉准备开启Animus，一边抬头看着已经准备好的Desmond，再次确认道，“Desmond，你确定你可以？”

“没问题，我只是要进去看一眼。”Desmond觉得跟那在他脑中反复重播的画面相比，他此刻的疲倦和头疼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任何醉鬼都会坚持自己没有醉。”Shaun哼了一声，高声道，“Rebecca，三分钟。”

“三分钟也可以。”Desmond觉得自己没有力气在这上面争辩了——好像他可以吵得过Shaun似的。不过这不要紧，三分钟已经足够，他确实只是要去看一眼。

Rebecca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让Desmond做好准备。一阵熟悉的感觉袭来，Desmond知道他已经进入了Animus。Ezio在去往威尼斯的船上。看见Ezio熟悉的背影，Desmond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那幻觉又袭击了他，眼前闪过了几个残留的画面——Ezio拉着Altair的脖子向后倒去……两个刺客滚作一堆……Ezio的兜帽被拉开露出满是笑意的脸……

“NOOOOOO！”

Desmond喘着粗气从Animus中出来，有点混乱的看着眼前的Rebecca，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Desmond，你还好吧？”Lucy的手在他眼前挥了挥，“Desmond？”

“你到底看到什么了？”Rebecca的表情带着困惑和担心，开始检查Animus，“怎么一脸被吓坏的样子？Animus应该没有出问题？”

看起来她担心Animus比担心我还多。Desmond下意识的想道，然后被Lucy坚定的推去休息。

“你只是太累了Desmond，”Lucy温和的安慰，“明天就会好的。”

但愿。

Desmond默默的想，最终陷入了梦乡。

【Two】

“那么，你准备好了么？”Rebecca让他坐在Animus上，保证道，“放心，昨天应该只是你身体已经承受不住了所以才会被弹出来，Animus绝对没有问题。”

Desmond很想告诉她他一点也没有准备好——甚至今天早上他还是在那二人的激情戏中醒来的，顺便一提，比幻觉还多了几个姿势——但他还是闭上了嘴，因为他完全不想解释原因，也完全不想提到幻觉的内容。也许昨天确实是因为他太累？抱着一丝侥幸，Desmond闭上眼进入Animus。

威尼斯。Ezio和Leonardo一起走下船。两人的对话断断续续的传来，眼前的画面也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带着一些重影和一些一闪而过的画面。他能听到Lucy和Rebecca的惊叫和讨论，但他的大脑就像脱缰一样没有办法控制——然后昨天那幻觉又出现了。衣衫不整的Ezio忙着解Altair的衣服……衣服脱到一半两人又开始热吻……Ezio撑起身子想坐起又被Altair压了下去……

“该死的，他不行了，把他拉出来！”

Desmond被拉出Animus后根本没有力气再动了，只是瘫倒在Animus上睁大着眼喘气，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他缓慢的眨眼，看着眼前三个人。

“Desmond？”Rebecca见他像是终于清醒，松了一口气，“我去倒杯水给你，Shaun，把他扶起来。”

令Desmond受宠若惊的是Shaun沉默的照做了——他本来还以为Shaun会讽刺他，或者一边扶他起来一边讽刺，好吧，这其实没什么区别。什么让Shaun吞下了他的讽刺？Desmond不自觉的擦了擦脸，也许是他现在差得可怕的脸色？

“呃，谢谢。”Desmond接过Rebecca递过来的水杯，知道艰难时刻就要来临。

果然，Lucy开口了。她揉了揉眉心，摇着头问道：“Desmond？为什么你的潜意识又开始拒绝进入Ezio的记忆了？”

“我只是……”Desmond没有办法解释，特别是当他不像透露那幻觉的内容的时候，所以他只能闭嘴，然后道歉，“抱歉。我可以再试一次。”

“现在？”Shaun看着他的眼神像是他刚刚说了什么好笑的话，他夸张的笑了笑，“等你有力气站起来再说吧。还是说你真的下定决心效仿你的前辈了？”

“好吧。既然你不想告诉我们原因。休息半个……不，一个小时，再试一次。”Lucy挥了挥手表示没有办法，然后转身回去继续工作。她的表情十分疲惫焦虑，沮丧却努力的强打起精神，那是长期处于压力之下才有的表情，这让Desmond感觉到了罪恶感，也许他应该说出来——

“昨晚我们失去了七个。”Shaun突然开口，Desmond抬头看着茫然的看着他，他脸上没什么表情，镜片后那双眼睛正在给予他尖锐的谴责，“而你还在试图隐瞒。”

“我……”Desmond觉得他确实被Shaun的眼神刺到了，他下意识的畏缩了一下，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只能道歉，“对不起——我不是……”

“不是什么？”Shaun失望的摇摇头，当然也许那失望只是Desmond的想象，“Desmond，你在浪费时间。”

Desmond看着Shaun回到他的位置，感觉更加的无措沮丧。Rebecca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这样，放松点。有人死去并不是你的错，你只需要继续专注完成好你的任务就足够了。当然，如果你有困难，我们都愿意帮助。”

“半个小时就够了。半小时后我们再来一次。”Desmond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再试一次，要是再次失败就坦白。其实把这幻觉的内容说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会让他感觉尴尬，是的，尴尬。不过如果真的需要说出来他也不会死也不说。

Desmond叹了口气，低头喝水，像是尝试把整个人埋进水杯里一样——那他就不用面对这些事情了。他对下一次能成功不怎么抱有希望，所以他已经在开始组织语言准备解释了。

毕竟那是*他*的幻觉，所以要是有问题，那一定是*他*的问题。而他根本没有勇气、也没有办法冷静的去分析这样诡异的幻觉到底反映出他出了什么问题，只有交由别人来分析了。

只希望分析的结果不会太坏。

虽然这和他下一次成功的几率一样低。

【Three】

“该死！”

被Rebecca从Animus中拉出来，Desmond捂住头，花了一些时间来让思维回到现实世界中，并深深觉得他永远没有办法适应这种见鬼的晕眩感。好吧，意料之中再次失败。他望向Lucy，强迫自己找回声音：“Lucy……我告诉你原因，跟我出来一下。”

Lucy皱了一下眉，迟疑道：“唔，我尊重你的隐私……但是……”她不自在的转头看了看Shaun和Rebecca，不知怎么说下去。

Desmond努力的尝试站起来，也许是因为接下来会出现的尴尬情况，也许是因为虚弱，又或者二者兼而有之，他难以抑制自己的暴躁，不耐烦的解释道：“好吧，听着，不是因为什么狗屁隐私问题，我没有说只能让你知道。只是对着一个以上的人说我会感觉尴尬，而且我现在已经没办法应付任何问题和打断——该死的，Shaun！扶我一把！”

Shaun这次也奇迹般的吞下了他的讽刺，好吧，Desmond确定了，似乎当他虚弱到一定程度的时候Shaun确实会闭嘴——而且这次他还成功让Shaun听他的了！Good Job！Desmond！欢呼吧！奇迹般的胜利！

够了，别犯傻。

靠着走廊的墙壁支撑着身体的Desmond的理智在精神上狠狠抽了自己一把掌，努力让自己保持神智清醒，然后对着看见他已经站好后准备回到房里的Shaun说：“Shaun，你和Rebecca也可以听，但是不要让我知道。”就算这个时候不让他们知道，Lucy恐怕转头也会跟他们讨论这个。所以这时候没必要隐瞒。

“还用你说？”Shaun对他笑着挑了挑眉，然后转身回房，关门的时候故意留下了一道空隙。好吧，他的语气还是原来那样，但Desmond意外的并没有感觉到恼怒。也许他已经习惯了？习惯被讽刺？哦，Desmond，听起来不像一个好习惯啊……

“那么，我假设我们可以开始了？是关于那个幻觉的内容？”Lucy见Desmond似乎又开始走神，出声唤回他的注意力，“你确定你可以？”

“是关于昨天的幻觉。我没问题，只要你不打断我。”Desmond深吸一口气，努力想着自己刚刚打好的腹稿——他是想着怎么开始来着？“嘿！我看见我的先祖上了我的先祖！”？Desmond觉得肯定有什么操纵了他的嘴巴，然后一句话脱口而出：“关于昨天我的幻觉的内容，我看见Altair上了Ezio——”

“噗——”

“该死的——Shaun！你的咖啡！”

“What？”Lucy先是呆滞了一下，然后不可置信的打断了Desmond的话，“你说，Altair，AltairIbn-La'Ahad上了Ezio？Ezio Auditore？我们是在说同样的人么？还是说——”

好吧，他也许应该含蓄点？铺垫一下？……够了，去他的铺垫。

无奈的想着，Desmond听见门后传来二人的吵架声，觉得自己不让他们也出现的决定实在太过明智。感觉双腿一阵发软，他靠着墙壁坐下，抬头看向依然处于震惊中的的Lucy：“是的，Lucy。除非你认识第二个Altair和Ezio。而且那只是幻觉，我们都知道不是真的。”他耸耸肩，“自从那个幻觉以后，我就无法进入Ezio的记忆了。”

“哦，这真是……”Lucy看起来正在努力的消化这个讯息，那是在思考的表情……显然一开始的震惊过后，她聪明的脑子已经开始转动……Desmond心不在焉的想着，不过要是她再像这样迷失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就糟糕了，他已经快失去意识了，她得找个人把他从这里拖回床上去。

找谁呢？Desmond的身子开始歪斜，一点点的向地上倒去，却奇迹般的还能思考。Shaun，当然的，总不能让Lucy或者Rebecca把他拖回去……

“Hey！Desmond，你还好吧？”

感谢上帝你终于发现了。虽然看起来还是迟了点。

最后一个想法从他脑中一闪而过，Desmond闭上眼，向疲惫屈服，彻底倒在地上。

-TBC-

标题那么长真的大丈夫吗_(:з」∠)_

正在玩AC3的时候被剧透了Desmond领了便当……当时我就……（。

至今没玩完AC3，都是坏掉的鼠标的错！